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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位清 1765 — 1815
中国历代人名大辞典
【生卒】:1765—1815 【介绍】: 清顺天大兴人,家居苏州字立人小字犀禅号铁云
乾隆五十三年举人
家贫,游幕为生。
黔西道王朝梧至贵州,为之治文书。
勒保以镇压苗民在黔,赏其才识,常与计军事。
勒保四川经略,镇压白莲教军,招之往,以母老路远辞归。
性情笃挚,好学不倦,为诗专主才力,每作必出新意。
亦善书画。
有《瓶水斋集》及杂剧数种。
舒位字立人又字铁云,大兴人。
乾隆戊申举人
有《瓶水斋集》。
词学图录
舒位(1765-1816) 字立人小字犀禅号铁云,室名瓶水斋、瓶笙馆。
顺天大兴(今属北京)人。
乾隆举人
家贫,以馆幕为生。
随王朝梧至贵州宾客
博学,善书画,尤工诗、乐府。
书各体皆工。
作画师徐渭,诗与王昙孙原湘齐名。
著有《瓶水斋诗集》、《皋桥今雨集》等。
另有《瓶笙馆修箫谱》收杂剧《卓女当垆》、《博望访星》、《樊姬拥髻》、《酉阳修月》等。
读万卷书,未能破之。
行万里路,仅得过之。
积三十年,存二千首。
飞鸟之身,候虫之口。
见岁若月,视后犹今。
天空海阔,山虚水深。
嘉庆二十年夏六月铁云山人自序。
李昌谷于溷神之中,寄刘公干于鬼伯之口。
微之未死,托遗稿于香山荀攸临终,交阿鹜钟会
良士自大梁来扬,而吾姨丈人之集成于真州
宋考功毒希夷而有其佳句,齐丘子沈谭峭而有其化书。
若巴朴园观察之敦命劂工,与刊传作,何逊卒而王僧儒集其文,崔湜死而裴耀卿纂其集,为千古尚也。
我姨丈人,才备八厨,身行万里,于粤则爱铁云之山,于黔则乐飞云之洞。
故其诗千岩竞秀,万怪惶惑。
赵云八十而愿以诗师,梁山舟九十而见其书拜,其实录也。
王筠沈约,不谓迟暮逢君;刘颂张华,岂信人间有此。
盖读书数倍于前辈,宜积薪居上于后来。
嘉庆二年,偕我备兵叔驰驿军营,值齐王氏火烧朱镇而西时也。
师漏多鱼,翁惊失马。
入黔贵则南笼方围,驰楚壁而襄樊正急。
间道则经烟尘六十四路而遥,遇敌则相州节度师而战。
湖督(汪文僖公新。
)假我叔氏胜军三千,以田悦之亲家,分猗卢之馀卒,与先生一鞭一笔,九拒九攻。
才及贵境,而南土练、甲诸军悉隶麾下。
妇人作贼,马援之所能平;女子从军李广之所不将。
而时所部女官土司龙囊仙者,马上桃花木兰火伴,宠以妺喜之男冠,假之敖曹之鼓盖,壁其军于水倒流山也。
龙仙则惟拥二矛,禽史归而仅驰七骑。
先生之计,又更旧将以易夷兵,变徽章而改番服,不旬月间而女贼王囊仙于麾下。
兴义之战,以李典步骑八百,破吐蕃宁州三万,力追银鼓,生禽鬼章。
论功者谓督部灰囊火马之功,实本道输攻墨守之奇也。
南笼围解,我叔氏以前官左降,复介君于湖楚军营者五载
急攻则毡下浓书,缓战而围城作赋。
杜暹州纸,岂止百番;谢公库笺,殆将九万。
房玄龄军书之奏,驻马皆成;令狐楚白刃之中,挥毫不辍。
大府初以君奏留黔中,而介推逃赏,鲁连辞功,赋樱桃为林甫微辞,(军中作《冰山曲》。
)咏蜀道与严公寓意。
要其赋性萧閒,秉心引退,示不愿为桓冲参军,故托意作郝隆蛮语也。
叔氏尝语予曰:「吾贵州之行,涖斩叛苗一百馀万。
韩愈行军,不逢裴度;而令狐辟幕,实得刘蕡
」盖谓先生邹、枚之亚也。
八年癸亥,与良士结邻吴中,何萧两隽之巷,张陆交让之渎,既无贞白层楼,谁与戴公筑室?
重阳风雨,日日催租;淞水莼鲈,年年负米。
长洲宋汝和观察为同人刻《今雨集》也,属良士郑集之鹧鸪,屏谢诗之蝴蝶,选取雄章,多将百首。
其盛气如孔文举,其博议如刘子骏,其贯串如郦道元水经注》,其磊落如司马《大人》《游猎》赋。
繄是时也,赵晔第论其诗细,蔡邕已传于京师,爱君者焚宫中媚香,不议君者亦蔷薇浣读。
香山诵一首而女子价高,康乐出一篇而洛阳纸贵,无以逾矣。
古之工为诗者,或一卷擢第,或一联入相,或一诗得黄门,一诗得郎侍。
先生者,李泌蓬莱之阁王圭金炬之莲,国之光也。
而乃杨徽警句,未登御屏;公权法书,不题殿壁。
生无花树之居,死乏西华之里,呜呼命欤!
性乐楷隶,工李主错刀,法永公门限,穿羽阳宫瓦,写老妪扇头。
其与人书也,绿盆糊面,岂惟百函;青泥封书,每驰万里。
陈遵尺牍为荣,得刘宏手书为
若良士之不嗜装潢者,亦复衣藏索靖之书,带秘钟繇之札。
孔文举谓举篇见字,欣然独笑;蔡中郎谓笔迹当面,相见无期。
能无恸哉?
精音律,工三弦,亦习弄笙篴,弹琵琶则鸲鹆立听,奏羯鼓而群羊踯躅。
十四年己巳,与太仓毕子荺华珍流寓京国,作《伶玄通德》《吴刚修月》数十出。
微服听酒楼之歌,重赂购乐人之价,若王昌龄之旗亭次第,李协律之流布管弦,王门伶人,争为搬演也。
素不赁车马舆轿,公卿名大夫或时访其门馆,怡然不报。
单衣练布,惟能昼眠;散发斜簪,不标丰度。
窃以为南州高士,但见林宗江东步兵,不张翰
先生之致,夐乎高也。
渊岱之宝不尽,延州之德不孤。
钱塘陈云白洎令子孟楷萧子山,学相次第,才各纵横。
先卒之日,纪其丧事,赙之歛之,传之序之,而先生之哀毁灭性,死孝传矣。
夫诗,小艺也。
香山而死者为唐衢,膏少陵而饮者如张籍李洞铸佛,孙晟画仙,谅有人焉。
李益「征人」之作,天下皆传;嵇康四言之诗,恺之如画。
君何不年,而使后君死者沈子明刻李贺遗诗,王士源为浩然序也!
时嘉庆二十一年水姨甥仲瞿王良士顿首拜书。
超越变化,乘空凌行,吾于太白东坡两家神往焉,盖其得于天者厚,而资于学者尤深也。
铁云孝廉与余家为三世旧交,深知其贤于世者,当不独以诗称,而胸次博大,志行雅洁,于其诗略见之。
顷者铁云过吴门见访,得读其行箧所携诗二卷,皆黔南戎幕往还时作。
助之以江山,习之以军旅,则又如少陵入蜀后诗之一变。
司空氏之品曰:「反虚入浑,积健为雄。
」又曰:「黄唐在独,落落玄宗
铁云盖骎骎乎其日上矣。
岁在癸亥闰月长洲宋思仁霭若书于红杏轩中。
开径如凿山破,下语如铸铁成,无一意不奇,无一句不妥,无一字无来历。
是真能于长吉玉溪、八叉之外别成一家,遂独有千古,宋、元以来所未见也。
岂惟畏友,兼藉师资,叹服何既!
阳湖赵云松(以字行。
)识,时年八十。
先生与先君子同名,故每与笔札往还所署皆如此,议记。
) 揽所投示诗卷,不及二百首,而众体咸备,纵横莫当,为击节者累日。
诸体之中,七古尤胜。
若《张公石》《断墙老树图》《破被篇》等作,前无古人,后无来者,非浸淫于三李二杜者不能。
又如《团扇夫人曲》等篇,不啻郑公妩媚、广平铁石矣。
窥豹一班,得麟独角,欣赏当何如也。
梧门法式善读竟并题。
他人之诗有六义铁云之诗兼有三长;他人之诗有四声,铁云之诗兼有五音;他人之诗有、宋、元、明铁云之诗则兼有《离骚》、八代也。
乙卯以前足名家矣,丙辰以后其大家乎?
同县龙铎震升氏题于湘藩官舍之古雪山房。
铁云孝廉足下:仆闻韩娥之讴,不夔、旷而赏;纤骊之足,不良、杰而贵。
岂不以作之难而知之易耶?
然而鱼目混珍,什袭过于照乘;幽兰敛馨,弃置等于苇。
知己之叹,有由来矣。
足下勤勤媚学,嚣嚣好游,猥以识途,得窥隐雾。
纵横文雅,鶱翔藻思,使仆摇目黄绢,戢心雪,反覆嗟叹,得未曾有。
昔者庐山之诗,勒诸斋阁;陇首之句,书于便面。
仆虽非其人,实有同嗜,乃蒙损书,奖饰过当。
仆少惭学殖,早从簿书,犹幸监司事疏,未抛故业;海滨地僻,不乏嘉宾。
选胜携壶,寻芳减从,亦窃冀识伏鸾于海上,怀好音于空谷焉。
足下味经史之腴,得江山之助。
博议之著,既成于早岁;八览已就,合悬之国市。
何不其简札,付之,此诚嘉惠之盛怀,无损劳谦之深诣。
芳草未歇,绪风渐畅,跌宕文史,保卫眠食,临书驰企,不尽所陈。
阳湖陆孝廉继辂读足下所赠俞五琵琶诗,诧为绝调,倾想备至,行复以乐府诸作示之矣。
廷敬再拜。
(右沧州李味庄先生手书。
庚午七月铁云孝廉枉顾,以长卷索书鄙作。
仆本不能诗,又奉读大集及见赠之什,惊才绝艳,令人舌挢不下,况敢持布鼓过雷门耶?
顾辱虚下殷怀,深惧有孤雅教,录杜句若干首,聊塞诺责。
愧东挦西扯,得罪古人,或者以儿童颠倒天吴,见原大雅,一笑置之,幸甚。
钱唐梁同书识。
时年八十有八。
少陵篇什,以蜀道为工;玉局文章,以海外为最。
若乃隐几危坐,谈邹衍之九州;欹脚高眠,游少文之五岳。
则缩地无术,坐井何观
又或韬沂历远,称娖探奇,读秦碑而失韵,探汉策而忘年,谬解广陵曲江,误赋黄州之赤𡽶。
亦复识惭测蠡,才窘练都,将何以吐纳风云,牢笼图史,辟蚕丛于纸上,走巨灵于豪端?
铁云孝廉《瓶水斋诗》,则庶乎群雅尽掩,两弊俱亡矣。
铁云旧家蓟北,作客江南皋桥伯鸾赁居,当湖为公房婿水
而南史寓公,多书故土;西京科举,必自本州。
快心黄绢之辞,失意红绫之饼。
策蹇长安道上,未是家乡;落帆短簿祠前,反成故里。
所由以幽并之慷慨,兼吴越之歈吟者也。
溯其少侍严君,久随远宦。
横画舫,庭秋水之波;香染征衫,庾岭梅花之瘴。
树攀八桂,路绕三湘
既而一舸还吴,单车适
灞陵感旧,汉上题襟
桄榔和木客之吟,茉莉纪夫人之谥。
每登高而怀古,独击汰以长谣。
况复一上天梯,再经,题壁奢香驿畔,传餐关索岭前。
时则九姓鸱张,三苗豕突,雄师合,上将星高。
铜柱辰溪,肃银刀之甲帐。
君乃墨磨龙盾,纸写羊皮,斫地作歌,据鞍起草。
印娘属鞬,激昂龙女之篇;甲横戈,怆恻花卿之作。
红江绿海,雨雪怀人;㺜妾猺仙,烟花俗。
续蛮府娵隅之唱,补汉家铙吹之歌。
或以压线生涯,疑妨浏览;转蓬踪迹,恐废蒐罗。
不知刘穆百函,乃其馀事;王充十箧,多载奇书。
冥心默识,马上枕上之功;淬掌远稽,岁馀日馀之候。
手钞八千馀纸,口诵四十万言。
王劭思书,临餐闭目;杨凭好古,对客摇头。
其壮游也如彼,其博览也若此,宜其击钵频催,携囊满贮。
碧城锦瑟,义山最善制题;苍耳头,飞卿尤工属对。
张融名玉海孙绰句作金声。
抗颜古人,高步吾党,作者之推,良非妄已。
且夫一得仪同,马生遂胜孔子;未成进士,梁使不识罗君。
铁云者,惜其命与才妨,名由遇减。
余则谓失马何尝非福,探骊要在得珠。
假使雁塔早题,鹓行遽列,入参玉笋,出绾银黄,迹拘台阁之间,力尽簿书之内,转恐渭城罢唱,燕寝废吟。
今则顼顼萧晨,悠悠远道,烟云发其藻采,卷轴助其波澜。
乘有暇之时,作必传之业,安见晚达之马周,不胜早贵之何晏哉?
余与铁云昔岁测交,在仲瞿孝廉之坐;今兹话旧,过云伯大令之居。
仲瞿石鼎句奇,冰车词壮,出入三乘,纵横百城。
云伯涛涌碧海,霞卷绛霄,上薄风骚,下掩卢骆。
铁云树精严之笔阵,逞诡谲之词锋。
各有千秋,能无三舍?
乃辱惠施知我之深,每有敬礼定文之托。
因陈梗概,书诸简端。
撷其英华,此才何减八斗?
语其声价,一篇可直百
以质艺林,庶不河汉。
娄东萧抡子山序。
重刻瓶水斋集·序
退之有言:士有旷百世而相感,诚不自知其何心。
苟非世之所稀,胡为使予欷歔而不可禁。
乃有文章之应求,同于风义之感激者。
宗啸吾司马,生有轶才,雅好诗歌,亦既不懈而入于古矣,流连作者之林,读《瓶水斋诗》而笃好之。
铁云先生天才亮特,超乎尘壒之外,冠剑远游,与奇气相发,诗篇雄峻,畦町独辟。
同时朋辈既无与抗手,即求之高、岑、欧、,且变化匪由于拟议也。
风徽未沫,诗卷流传之本渐稀。
阳湖黄仲则秀水王仲瞿丰才啬遇,略等先生,顾数十年中,遗集皆四五刻,纸贵蓺林。
《瓶水斋集》则不绝如线,啸吾锐意覆刻行世,然而薄宦羁栖,铅椠不易。
就同志诸君谋之经岁,工未及半,啸吾遽捐馆舍。
玄文在箧,以待侯芭,而《瓶水》一刻,又君未竟之绪。
边竹潭鹾尹再谋之同志,乃得告成,时宗君之逝已将一年。
袁中郎徐文长遗草于故纸中,赏奇感叹,作叙有「微至」之言;今舒氏遗集得啸梧而益广其传,吾尤望世有袁中郎其人,以传文长者传啸梧也。
然而幽奇磊落之士,生而连蹇,不得已以空文自见。
铁云之落魄戎幕,略似文长啸梧之浮沉下位,差类仲则
则夫数寸之遗书传与不传,要之不必为酱瓿之覆,亦仅同骏骨之求而已。
可胜慨哉!
仁和谭献仲仪叙。
重刻瓶水斋集·引
《瓶水斋集》十六卷、《别集》二卷,自巴朴园副使刊于真州,阅七十馀年,版片寖失。
吾友铁岭宗啸梧郡丞)博综群籍,尤留意北方文献。
尝谓乾、嘉之际畿辅作者林立,铁云先生天才横溢,陵轹古今,与常熟孙子潇秀水王仲瞿先生相颉颃,当时有三君之目。
今孙、王撰著,江以南家有其书,舒集别无刊本,当继巴氏重锓以广其传。
爰从丁君松生假得原刻本,甫授梓而疾作,绵惙之际,举付保枢,属为卒业。
保枢诺而受之,将以传舒先生者并传啸梧也。
深惧废坠,负我亡友,乃与松生函约同志醵资助刊,岭南许星台中丞年丈复力为提倡。
啸梧之歾十阅月而书成,譬造浮图七级,快睹合尖。
自今当与《天真阁》《烟霞万古楼》两集鼎峙不朽。
既酾酒以告啸梧,益重我山阳邻笛之感已。
光绪岁在丁亥六月任丘后学边保枢谨识。
余校刊《瓶水斋集》既卒业,先生诗尚有咏襄阳太守王树勋事,所谓《和尚太守谣》者,为世脍炙,而集中弗载,颇疑书阙有间。
既而仲仪复觅得《瓶水斋诗话》写本,卷尾有孤子昌枚识语,称先生别有乙亥年诗一卷未刻,顾以搜辑末由,徒事惋叹。
岁庚寅十一月松生之犹子修甫孝廉偶坐坊肆,睹架庋旧刻《瓶水斋集》,试一抽阅,则乙亥年诗已编列第十七卷,《和尚太守谣》一篇固俨然在也。
喜而见贻,乃并《诗话》一卷,均续付剞劂。
延津龙剑,终久必合,文人慧业,理亦宜然。
刊成附识如左。
世有嗜先生诗者,当同为拊掌也。
光绪辛卯天中节后一日保枢再识于武林寓斋。
(录入:顾青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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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符清 1639年1月11日 — 1689
中国历代人名大辞典
【生卒】:1639—1689 【介绍】: 浙江秀水人原名符远字分虎号耕客又号桃乡
善诗词,工骈体。
与兄李绳远李良年号浙西三李
朱彝尊等结诗社。
后客居福建官署,暴卒。
有《香草居集》。
李符原名符远字分虎号耕客又号桃乡嘉兴人
有《香草居集》。
分虎耕客嘉兴人应徵之曾孙梅里李氏多才与绳远良年齐名时号三李善诗词尤工骈体尝游滇遇碧鸡山道士曰子前身庐山行脚僧也后十年当归庐山康熙甲子予在京师分虎亦馆于龚氏往来唱和月举一会同赋者晋江黄虞稷大梁周在浚太原阎若璩宁波万言钱塘洪升嘉兴周篁河中吴雯辽阳佟世思武林王嗣槐同里沈皞日暨我两人也分虎尝自言将老于桃乡属予作诗咏之及丁卯予再入燕分虎已游闽矣已已之正月予泛艇过其家时两岸烧灯溪光如昼因出酒果话旧并以行脚图索题分虎亦题予春山图又言旦晚当再踰仙霞予劝之早为买山之策四更始别未几闻其卒于途次回感故人不无抚卷挥涕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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释超格清 1639 — 1708年六月二日
新续高僧传·习禅篇第三之十四
释超格字梦庵姓丁氏芜湖人
生性颖异,九岁能吟咏,长攻帖括,有声庠序閒,然非其志也。
独好内典,喜趺坐,初谒梅生,闻万法归一语有省。
欲出家,以亲在不果。
年二十八,始投金陵清凉寺剑门落发,秉戒于宝华山见月
历诸名胜,偶登庐山五老峰,豁然悟彻,有“踏破虚空作两边”之语。
时天笠主禹门,往参次,便言:破夏远来,请师一接。
笠云:“未入门时吃棒了也。
”遂作礼,云:“谢师指示。
”笠一击云:“知恩者少。
遂一喝,拂袖便出。
笠门风孤峻,学者惮之,横机不让,一众侧目,甫三月遂受属,笠示有“微笑争看第一枝”之偈。
后笠往南涧夹山东禅,首座,四方来者服其机用之敏,咸亲依之,推之开化
历主嘉善东禅与慈云,及武林南涧清波,最后主京都柏林,类能以道示人,所化殊广。
戊子春,感微疾,然参请酬应如常,时虽中夜危坐,犹屹然不动。
六月二日,忽索浴更衣,众知不可留,因求偈,瞪目叱之。
请不已,乃曰:“南来北往也寻常,竿木随身作戏场。
今日风前舒一笑,满轮明月湛清光。
”说毕瞑目,时康熙戊子六月二日也。
寿七十,腊四十有二。
得法弟子十人,迦陵音调梅鼎皆别有传。
应世以诚,称性说法,眼藏甚高而辨论精当,著有《五会录》、《宝伦集》,诸方莫不推重,塔于灵岩左麓。
雍正九年明鼎柏林时,始乞和硕庄亲王为之铭,立石山陲,馀芬未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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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绍基清 1800 — 1874
中国历代人名大辞典
【生卒】:1800—1874 【介绍】: 湖南道州人字子贞号东洲一号猿叟
凌汉子。
道光十六年进士
咸丰初四川学政
曾典福建等乡试。
历主山东泺源长沙城南书院
通经史,精小学金石碑版。
据《大戴记》考證《礼经》。
书法初学颜真卿,又融汉魏而自成一家,尤长草书。
有《惜道味斋经说》、《东洲诗文集》、《说文段注驳正》等。
何绍基字子贞号东洲一号猿叟道州人
道光丙申进士,改庶吉士,授编修
有《东洲草堂诗钞》。
词学图录
何绍基1799-1873字子贞号东洲居士晚号猿叟
湖南道州(今道县)人。
道光进士,工经术词章,尤精于说文考订之学和金石碑版文字。
其书法以唐代颜真卿为根基,上溯周秦、两汉篆隶,下至六朝南北碑拓,晚年则隶篆真行融为一体,卓然自成一家。
亦善篆刻。
病逝于苏州省寓,葬于长沙南郊。
东洲草堂诗·自序
童年即学为诗,弱冠时多拟古乐府。
辛巳南旋,稿本落水失去。
嗣于经史说文考订之学,耆之日深。
虽不废吟咏,非所专习也。
性既平拙,复守严训,一切豪诞语、牢骚语、绮艳语、疵贬语,皆所不喜,亦不敢也。
先公之言曰:「立身涉世,除却克己慎独,更无著力处。
」诗文之道,何能外是?
十年以来,庆涵日事蒐辑,兹最录丙寅以前诗,得二十七卷,求弁言于检端,因书此为儿孙勖。
同治六年丁卯仲冬月,猿叟何绍基识。
时年六十有九
使黔草·朱琦序
余曩举进士,出何文安公之门,与其嗣君子贞游。
其后论诗,益相得。
去年子贞典黔试,有谓黔之地僻,以子贞之使黔而小之者。
子贞笑曰:「尽吾诚为之,人才何遽不出于是?
」既而使归,其所拔士为直省冠。
已复出示其诗数百篇,则皆使车之暇,登陟山川,怀古感事,及友朋唱酬之作。
子贞尝为余言:「吾之为诗,以达吾意而已。
吾有所欲言,而吾纵笔追之,而即得焉,此天下之至快也。
吾有所欲言,心知其然,而手不与之相肖焉,此不可以责之手也。
庄周有言:『风之积也不厚,则其负大翼也无力。
』所积者诚厚矣,而非徐而俟之,亦不能以诣其至。
譬诸水然,循河而下,由龙门砥柱过洛、汭,至大陆而播为九,不知几经曲折而不能以骤而至也。
山溪之间暴涨,秋潦乘之,所谓其涸可立而待者也。
河之大,百川所汇,蛟龙生焉,浑浑泡泡,而卒以至于海,此其故何哉?
其所受者多,其气郁而不可以遏也。
是故古之君子未尝汲汲求襮于世,而厚而积之,以竣其自得。
子贞平日既肆力于经史百子、许郑诸家之学。
其所为诗,不名一体,随境触发,郁勃横恣,非积之厚而能达其意所欲出者,不能尔也。
韩退之云:「诸子百家之书,未尝得而不读。
」是厚而积之之谓也。
又曰:「取于心而注于手,汩汩然其来。
」是积之厚而又能达之之谓也。
又曰:「大之为江海,明之为日月,幽之为鬼神,变之为雷霆风雨,皆是也。
」如曰必江海、日月、鬼神、雷霆风雨而后可以纵吾奇、骋吾气,而细者则绌焉,隘者则穷焉,常者则窘焉,近者则遗焉,则是终日游于广漠之野,天池之滨,而谓沼沚不足以嬉,园囿不足以适也,则是测天之高,量地之深,谈六合之外,九州之远,而谓布指不足以知寸,布肘不足以知尺也,其可乎哉?
夫厚而积者,无不积也,亦无不达也。
求马冀北,固有马矣,而谓寻常槽枥之间无马乎哉?
吾尝见古之善相士者,或卜之岩野,或取之管库,或得之耕钓,穷乡僻壤,获一士焉,往往拔奇于通都大邑之外。
诗亦犹是也。
边徼荒寒之气,数百年来,郁而不发,一经抉涤,其雄怪幽邃,使览者目吁口咍,诧为名山巨泽之所未有,是则子贞之诗之能自极其才若此。
而其所以校士之勤,与其畴昔所以论诗之旨,亦无以逾于此矣。
请即书以为使黔诗叙。
时在道光乙巳季秋桂林朱琦
使黔草·梅曾亮序
古今治诗者多矣。
有专于诗者之诗,有其人其学不专于诗者之诗。
专于诗者,句磨而字琢之,劳其神而苦其心,矻矻然举天地之大,万物之多,而惟吾诗之知。
若夫不专于诗者,六经诸子,百家之说,有一不知焉,吾耻也,诗古文词、金石、丹青、书法,有一不能焉,吾病也。
其于诗也,特其无所不能者之一能,而非其专能也。
吾友子贞,自贵州考官归,以所得诗见示,读之求其专似一古人者而不得也。
其所谓不专于诗者之诗乎?
故不知其为汉魏、为六朝、为唐宋?
自成为吾之诗而已。
不必其诗之古宜似某,诗之律宜似某,自适其适而已。
吾意所欲言者,声之于口,形之以手而已矣。
子贞迹近而心远,其自守坚,其智深能静,畀以事无不可任者,而温温于侍从之职,乃以其汪洋之才,沈毅之姿,自恣于六经、诸子百家、诗古文词、金石、丹青、书法之学,其于学,亦直寄焉而已。
子贞之学,固不足以尽子贞之人,况其诗又何足以尽其学乎?
其不工焉,非其所惜,其工焉,亦非其沾沾自喜者也。
不然,使子贞而专于诗,举天地之大,万物之多,而惟吾诗之知,则真诗人矣,而失吾子贞矣。
固不乐乎以彼而易此也。
上元梅曾亮叙。
使黔草·戴絅孙序
古称壮游者曰张骞,然未尝以能文章著。
司马子长,雄于文矣,而又善游,其疏古奇宕之气,毕见于《史记》一编。
顾其纪游者,亦不闻以诗传也。
康乐而后,唐则杜老之于蜀,韩退之柳子厚之于潮、于,并能以高才健笔,斧藻山川。
然或者沦落依人,行吟憔悴,而谪臣逐吏之所感触,其志苦,其忧深,后之览者,尚友其人,岂能不悲其遇哉?
若吾友何君子贞之游,则异是。
子贞之游,奉使而出也。
郑康成之注《皇华》曰:「言臣出使,能扬君之美,延其誉于四方,则为不辱命也。
」故其诗曰:「每怀靡及。
」而诹谋度询,必咨于周叔孙,穆子之所云五善而重之以六德者欤?
子贞翰林有年,劬学渊思,嗜古不倦,其所为文章,非今世人之所为文也。
性复善游,凡厥舟车所涖,巨泽名山,崇岩邃谷,他人所不欲至,不能至者,皆必穷其源、跻其巅而后止。
犹忆前此使闽之岁,副之者为上犹蔡玉山观察,余与玉山同官水部,迨其归访之,述子贞游迹甚详,盖其性之所好,不自知其然而也。
国家稽古右文典试之官,天子遴之至慎,诹谋度询,岂厌于详?
子贞之使黔,其所拔取皆得人,可不谓访善于周者乎?
今读其诗,凡三卷,其中述先德,念将母,书画标题,友朋赠荅,固不独以纪游见,而其「每怀靡及」者,一篇之中三致意焉。
推此志也,是毛公之所谓「忠信为周」,兼五善而备夫中和矣。
至其所以为诗,则吾固曰,非今世人之所为文也。
其疏古奇宕之气,殆将与司马氏及杜陵昌黎柳州诸君驰骋上下于二千年间,而自成其为子贞也乎!
昆明戴絅孙
使黔草·苗夔序
辛卯举优贡,壬辰应朝考至都,同年咸集,独与何子贞、张石舟以说经讲小学最相得。
嗣后或聚或散,然聚之时较多。
今日俱在都下子贞作《村谷论心图》,画此三人,披蓑戴笠,藉草田间,盖气味之相近,而缘法之深如此。
余与石舟俱潦倒名场,子贞进士,为翰林典试闽、黔,命使然欤?
抑其才所自致欤?
顾其闲冷拙直之性,不能随俗俯仰,则固与余二人同。
余数十年为许氏形声之学,专研古韵于《毛诗》、《楚词》、汉魏歌谣,几于澜翻舌本,乃不能为诗。
偶作小篇,閟之惟恐人见。
子贞见之,辄誇为有温柔敦厚遗意,余不解所谓,或者芳臭气泽浸润不觉邪?
子贞之诗,横览万象,兀傲雄浑,余莫测其所自出。
尝叩之曰:「子于注疏、《说文》及史志、金石之学,用心勤矣,何以作诗能笔端狡狯变化如此?
子贞曰:「作诗必是诗,定知非诗人。
然则作诗必诗人,讵得为诗乎?
」余无以应也。
岁癸卯子贞集同人鸠资,创建亭林顾先生于城西慈仁寺西隅隙地。
每岁春秋及先生生日,皆举祀事。
尝有《春禊》《秋禊》二图,同人多赋诗纪事。
讫今计之,前此与祭者:汤海秋徐星翁已逝,苏赓堂陈颂南许印林、王雘轩、冯敬亭、赵伯厚朱伯韩郑浣香、叶东翁、王子怀杨墨林、子言兄弟皆先后归里,罗椒生朱亮甫庄卫生魏默深俱外擢。
后至者来往无定,惟余与石舟、子贞则每举咸在。
余之学私淑亭林子贞、石舟则皆读亭林书而仰止行止者也。
余老矣,秉烛之光所造能复几何?
子贞、石舟,吾见其日进,未知所止也。
诗之一端,岂足以尽子贞乎?
然其平日于诗文,未尝苟作,命意措词,必有自立处。
甲辰使黔诸什,怀先德,念将母,思得人以报国,固已植基忠孝。
至叙述山川,留连古迹,亦俱摅发心得,自成骨貌。
阅者即此三卷诗,亦可见其才地学术之大凡矣。
子贞家潇湘最深处,生于先丈文安公未遇时,太夫人尝襁儿采薪行汲。
子贞幼历寒苦,后虽为贵公子,乃健步善游南北,应试二十年,芒屦箬笠,打碑访古,雨餐云卧,遇者不知为何许人。
通籍后,使车所至,奇山秘壑,探幽蹑险,不能自休。
每为余纵谈及之,目足俱为飞动。
余虽蹇步,憾未能相从于猿蹊鸟路间也。
读所为诗,一如其所纵谈,而模写特异,又有非言语所能肖者,吾何以名之乎?
《使黔诗草》既出,同人咸乐为之叙,余亦思效颦。
子贞曰:「止许骂,不许赞
」余笑曰:「自有能骂者,而仙露不忍,又不能也。
河间苗夔
使黔草·张穆序
古人之文之诗之书,所以能造极诣微,随其才大小,卓然自成一家者,无它,各本学问识力所到,而正出之,奇出之,迂回出之,务肖其性情。
无所谓法而法自立,无所谓格而格自高。
自摹儗规放之说兴,于是学者不事读书养气,餍饫性情,而矫揉造作,寻声觅响,诩诩然曰:此于古为某家,此于古为某格。
如此,则为文为诗为书;不如此,则非文非诗非书也。
呜呼!
操是说也,天下岂复有真文诗书邪?
优孟衣冠,纵复一一似之,吾固将舍旃而古人与居,亦复何苦敝有用之聪明材力,为是傀儡之戏邪?
虽然,建九成之台,豪无凭藉,一木一石,躬自营运,非积数十年之力,不能舍古人而独成。
其为我则何如?
摹儗规放者之取径捷,托地高,见信于人速也。
然则世之甘于逐人嚬笑以为喜愠者,乃便于空心高腹之秘计,夫又何怪其然乎?
穆能为是说而行不逮,故藏其言于心,未敢辄以语人,独数数与子贞同年论之。
子贞之才,涵演莽苍,足以达其学问识力,而与性情日厚。
今天下何太史书,布满屋壁,无人不矜赏郑重之至。
其搆一文,根节磊落,制一诗,真气坌涌,世或不尽知,而穆独倾倒无已者。
谁无性情?
独读子贞之文诗,如见子贞之性情。
夫学至能发摅其性情,而学乃可蕲其日进矣。
一日,客有誇子贞庖馔之精者,穆应曰:「子贞之肴无它谬巧,只是本色而已。
子贞之文诗书,亦无它高妙,只是本色而已。
」座客颇顉其言。
既而思之,本色者何?
真而已矣。
真者何?
不事矫揉造作,自写其性情而已矣。
至于工拙高下,当待天下后世知言者品评之,非吾所能臆定也。
子贞生平所作诗,往往失其稿。
此《黔中草》三卷,以写有净本,且日月先后甚完,无事整比,先付诸梓,请益当世之有真性情者。
刻既成,谓穆不可无言,穆唯唯而久无以应,因它日荅客之言,乃引而申之如此。
平定张穆
使黔草·邬鸿逵序
诗之作也,根于性,动乎情,不尽关乎学术,而要非学识浅陋者所能至。
鸿逵自维疏劣,不足知诗,顾馆于子贞太史家五年矣,尝观其门庭内外间,孝友之风,油然一室。
怡怡养志,得堂上欢。
使黔时,太夫人适病足,依依二旬馀,不能为别。
入闱命题曰:「父母在,不远游,游必有方。
」盖闇然有陟屺之感焉。
比归,读其所作诗三卷,真挚之言,可弦可诵,益叹仁人孝子之用心,即形诸咏歌,亦自然流露如是也。
太史平日博览群籍,卓荦自豪。
量能饮,工书,考订金石,补前人所未逮。
客与之言,侃侃穷日夜。
非其所心服,虽名公卿,不苟推许。
而一材一艺之士,或时蒙特赏,相与倾倒无或隐。
尝以书法示鸿逵曰:「学书从篆隶入手,方不落晋唐人窠臼。
」又曰:「书家须自立门户,其旨在镕铸古人,自成一子。
否则习气未除,将至性至情不能表见于笔墨之外。
」故其为诗也,广博衍奥,食顷数百言,不假雕琢,而浩气流行,充塞满楮,亦如其书之一无所有,而无所不有焉者。
呜呼!
其成矣。
夫奇才志士,挟其抱负,轮囷磅礴,积于胸中,固将见诸功名事业,乃未遽罄其用。
于是发为或喜或怒,或歌或泣,以成其所为诗,寄焉而已,于作者何加?
又况天子命使臣鉴拔黔士,厥典煌煌,而使臣之所以仰副天子者,于多士悉拔其尤,闱艺传诵一时,可云使职无负矣。
至于是编之辑,乃往来数月间,纪其所过名山大川、人物风尚之殊,致与夫风镫雨馆,往来酬应,偶然兴到,赓续而成,而于作者平日之用心,不在是焉,乌足尽作者之底蕴哉?
虽然,有馀于诗之外者,诗固未足以尽也,有蕴于诗之中者,诗亦未尝不尽也。
《诗小序》曰:「在心为志,发言为诗。
」《三百篇,大抵皆贤人君子各言其所欲言,而无一理之不具者也。
则持此意以观作者之诗,而刚健其性也,敦厚其情也,繁称博引,殚见而洽闻者,其学也,道古谈今,明决而果断者,其识也。
性情如是,学识如是,故不特其人其书如是,而其诗亦如是。
以是知其诗之作也,根于性,动乎情,不尽关乎学术,而要非学识浅陋者所能至也。
呜呼!
其成矣。
姚江鸿逵撰。
使黔草·杨季鸾序
甲辰九月,余秋闱报罢,将回永州
邓湘皋丈走谓余曰:「鼎州山水清旷,君所旧游。
余适讲授朗江,不可不穷其胜。
且鼎为滇黔门户,往来之所必经。
今岁何子贞编修典黔试,度此时必归,归必访余,而君与子贞投分甚至,曷往游?
山水友朋之乐,将于是乎在。
」余固系念子贞,闻言念愈切。
其时旋永舟已具,遂改南而北,挂帆数日至鼎州
至则书院诸生相与扶掖行李,埽东斋为下榻。
湘丈盖后至。
未几而邹叔绩来,流连数日,然迟子贞久不至。
叔绩有事它往,余亦兴尽思归。
湘丈谓余,此间某山某寺,不可不游。
即日趣命驾,意盖欲迟余行。
俄而庆太守遣人诣院报子贞至。
湘丈大喜。
既而子贞来,话旧后出示《使黔草》,且属题记。
余与湘丈皆有诗,会黄海华司马移樽至院,杨性农、胡荪石并在座。
与子贞同出使为万藕舲学士学士忘分逮交,谭宴竟日。
山水友朋之乐,其信然欤!
《使黔草》别无副本,余与湘丈读未竟,悤悤遂别。
后闻有刻本,子贞曾邮以见寄,为它人所得,秘不与,今始得而卒读之。
余观其报称之心,一《皇华》之咨诹也。
得人之盛,一《旱麓》之榛楛也。
《陟屺》兴嗟,《脊令》致叹,于怀母忆弟之篇见之。
友朋燕会,酬唱往来,见《伐木》《鱼丽》之情焉。
思深哉!
其有《三百篇》之遗意乎?
夫诗以道性情,无性情即无诗,不待言也。
事父事君,兴群怨,一寓之于诗,非学而能然乎?
故惟专于诗,始可与言诗,抑惟不独专于诗,乃可与言诗也。
专于诗,斯有得于诗之内矣,不独专于诗,斯有馀于诗之外矣。
要皆性情为之也,学问为之也,是则子贞之诗,一子贞之性情学问而已。
真气充溢而精华外著,有不知其然而然者,必一一举似古人,寻条而失干,岂知子贞者哉?
顾自与子贞朗江一别后,凡七载,今春旋里,始相晤于永州
余适主讲濂溪书院,为余留十日,遍览泉陵诸胜。
继相晤于道州,余又为子贞留数日,晨夕坐东洲草堂,望九疑山色于烟岚杳霭中。
后相晤于潭州,为日最久。
子贞李季眉石园,园内竹木萧森,奇石群峙,而余寓竹林精舍,亦翛然有尘外致。
往还过从,殆无虚日,山水友朋之乐,盖未有如此会者。
重阳后,邵中来信,湘丈竟不起,子贞复将北行。
因今日之会,溯曩日之游,低徊鼎水,如在目前。
存亡离合,人事变迁,又不禁感慨系之矣。
余取子贞诗,加以墨围,归示书院诸生,中有见怀之作,依韵奉和,因叙吾两人䡮迹如此。
至于性情学问,充扩无穷,又乌可不共勉哉?
咸丰辛亥十月朔紫卿杨季鸾
峨眉瓦屋游草·顾复初序
秋霖弥天,危屋潨溜,逾三日夜。
岷江积波,直注旁射,墉堤决溃,滨伤农功。
东洲先生其鱼之感,同符于明德;悬釜而炊,慨叹于晋阳
郁虑于怀,默回荃縡。
塞天之漏,一日高悬;蹋地而歌,众峰齐出。
民有欢心,顾盼以乐。
乃命游舸,挂帆芙蓉之里,委棹玻瓈之江。
掠淩云而西,溯青衣而上,侵寻跻于峨眉之巅焉。
夫其抱昆仑之祖干,属普贤之初地。
神灵聿钟,凡愚均慕。
金沙佛国,膜拜交肩;玉叶禅林,云游接踵。
然而庐山表奇于远公天台发秀于孙绰
不有鸿才,孰名巨丽乎?
瓦屋山者,与峨眉相为隐显者也。
古苔盈尺,危径际天。
介在荒裔,人迹罕至。
钩须拳爪,树形兽蹲;蝎鼻蹙额,石䫉老丑。
偃蹇磊落,争气负高。
譬之畸士,跅弛局外,藐焉寡俦,傲岸独立。
先生拾句孤霞之表,舒啸众壑之上,遂乃发奇于覆,洗丑获妍。
计为游峨眉瓦屋诗两卷,归以示初。
蒙惟先生,古抱在胸,与岳同峻;天秉自质,视湘而清。
自侍承明,屡秉衡尺。
履綦错于寰中,幽讨极于微眇。
矧夫涵泳书林,研究缃素。
后视秦项,平规羲轩,山海铸其性灵,日月朗其烛照,风云纬其怀思,鬼神司其腕肘。
出游名山,若获奇士。
时为杰语,便符天真。
故其咳唾烟露,雕镵坤乾,搆虚造形,神召精洽。
邈乎遐哉!
靡可得而挹云。
秋月澄霁,凉飙肃然。
庄怀咀颂,如读《七发》。
阳气浸淫,满于大宅,愿继大夫斯游之乐。
吴郡顾复初
峨眉瓦屋游草·朱鉴成序
东洲先生视学蜀中三年,既去官,乃得作峨眉瓦屋游。
归有诗盈卷,授其弟子朱鉴成曰:「峨眉之闻于天下久矣,瓦屋则古无人迹,惟采者往焉。
径险仄悬,峻类鸟道。
余侧身横蹋,或直走,偃树背数里。
两人前后翼以行,颠且不测矣。
所产盘石灌木,閟不见日色,形状恢诡,不与人间类。
苔藓数尺,如虬螭鳞鬣,如兽牙爪,鬼神猛厉状,令人悸而不怡。
非余盖莫能游也。
蜀人,宜何言?
鉴成:「维天地之奇,待人而辟。
峨眉显之先,一瓦屋也。
峨眉以浮屠重,揽胜者乐之,愚夫妇之嗜利徼福者亦趋之。
而瓦屋负其突兀奇杰,寂居荒野之墟,无绀宇崇祠以相煇耀,千数百年来,士大夫之嗜奇者,或莫举其名。
兹山之灵,亦必有拂郁而不自得者。
先生缒幽险以著文章,辟草昧而新日月,非豪杰之士乌能?
夫赏人所共赏,被赏者谓自足致之。
赏人所未赏且断不能赏者,被赏者之矜奋当何如?
瓦屋自兹出云气,以霖雨苍生,蕃茂材木,以备物利用,不独无愧于峨眉而已。
先生笑曰:「富矣哉,子之言!
子第视吾诗何若?
鉴成对曰:「先生文学慹服海内四十馀年,鉴成何足尽先生
惟世之论诗者,于游山必称灵运,窃尝笑其卑陋。
夫言岂一端已邪?
先生之诗固不类谢,然诚不必类也。
有人者无我,奚可哉!
奚可哉!
鉴成更有感于岳渎之炳灵,文章之升降矣。
三代而后,辞章学兴,孰开其原?
非楚之屈、宋乎?
孰扬其波?
非蜀之扬、马乎?
中原吴越,盖未有先之者也。
屈、宋秉湖湘云㝱泱漭浩瀚幽秀之精,发为忠爱缠绵雄厉凄清之作,至今不替其土风。
而蜀自扬、马及唐宋来数君子后,闻者阒如。
生材固不古,若何至遂无一人?
得毋江汉峨眉泄华已尽?
而如瓦屋者,又沈没于荒野之墟。
虽有奇特之姿,无人为之拂拭,遂亦閟其光而弗显乎?
先生之自瓦屋而归也,人多笑且骇,以为嗜奇癖。
嗟乎!
人自安于卑陋,赏人所共赏,而乃骇常为奇邪?
韩昌黎,古豪杰也,登华山而痛哭,彼岂有所恇怯?
盖忠爱缠绵之隐,登高望远,或人迹所不到,无可与语,益怆于怀,模山范水之才,盖不足以知之。
先生以楚人为蜀人师,士化于诚,而民喻其德。
今将去,而此诗适成,人士诵之,亦必有忠爱缠绵雄厉凄清之作继声而起者矣。
先生曰:「有是哉!
」遂命书其意于简端。
咸丰五年秋八月,蜀南门人朱鉴成谨撰。
何猿叟诗·杨彝珍序
予与猿叟游习久,聚则恒相酬咏以为乐。
每成一篇,辄犁然有当于予心。
适裒录诸集,属予序。
予取而䌷绎之,而其妙愈见,若不仅如昔日之所知已也。
君于古作者之旨,无所不窥涉,值境与意会,卒然吐其所欲言。
伸纸急书,若无意于工拙,茹古涵今,千汇万状,靡不咸有。
纵其才力所至,脱去拘束,翔折自如,纵横开阖,惟变所适,奇偶方圆,要归精稳。
然其中时有闲淡冲逸之致,不徒以振迈豪荡为奇。
总由平昔读书考古,能穷讨博综,以浚其源。
而又于聊浪所至,一遇幽胜,留连经时,凡茏郁律之观,与夫萦纡杳渺嵯峨萧瑟之状,无不涵注于其胸。
故偶然得于脱口肆笔之馀,皆能绝去尘埃,而超于寻常思虑之表。
间或缘情体物,亦多因时设旨,要不苟为标寄,其意指尝有寓语言之外者。
若但推求声调、格律、气韵之间,谓与汉魏六朝三唐两宋诸作者形规而神絜之,犹未可为深知君诗者也。
君初出入承明,轺车几未停轨,不可为不遇,然徒表襮以文事,其夙愿所自负经世之略,尚未施设于当时。
会宇内多故,不无少概于中,于时事之得失,每惓惓三致意焉,以冀当轴之一听,亦小雅诗人之遗意也。
(录入:顾青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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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隼清 1644 — 1700
中国历代人名大辞典
【生卒】:1644—1700 【介绍】: 广东番禺人字蒲衣
早年慕道术,一度为僧,旋入庐山,六、七年始归。
喜弹琵琶,贫窘则琵琶声急。
工诗,妻潘孟齐、女瑶湘亦能诗。
有《大樗堂初集》、《岭南诗纪》、《梳山七书》等。
私谥清逸先生
王隼字蒲衣番禺人
有《大枟堂诗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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释戒显
戒显字愿云号晦山太仓人本姓王
诸生
有《匡庐集》。
清诗别裁集
字晦山太仓人
以下僧诗。
○玩《登黄鹤楼》诗,应是遗民而为僧者,无诗稿,于卷轴中得之。
新续高僧传·兴福篇第九之九
弟子晦山戒显太仓王氏子。
弱龄游泮,有声庠序。
甲申之难,作文告庙。
金陵礼三昧祝法,受具,参天童雪桥,遇灵隐弘礼皋亭大悟云门拄杖䛡,遂得法。
初隐庐山,开法云居,历主东湖荐福,黄梅四祖,临皋安国,武昌寒溪荆州护国,抚州疏山
化行江楚,道望大著,所至兴建,不后其师。
康熙丁未继席灵隐,著有《禅门锻鍊说》十三篇、《现果录》、《佛法本草》,及《语录》、《诗文集》若干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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释观衡明末清初 1579 — 1646年5月6日
字颛愚霸州人
有《紫竹林集》
新续高僧传·义解篇第二之六
释观衡字颛愚
姓赵氏霸人也。
家世农业,母梦大士携童子入门,亟取抱之,遂生
性端凝,不好嬉戏。
七岁从乡塾读,能通字义。
质迈凡侪,顾喜近桑门,不乐章句。
年十二,即蔬食自持,常念观世音号,自在流露,若出于不自知。
渐有超尘之思,讲于父母不之许,乃潜逸。
途遇五台山圆炤寺惠仁,皈依求度,止于沙村,栖迟五载
年十八,诣五台清凉山师子窟,参空印,令居侍寮,亲授经典。
敷绎旨要,迎刃而解,如是三年,无间寒暑。
万历庚子,年二十二,随印至北京,侍楞严讲席,进菩萨戒,参达观。
后历齐鲁吴越,叩雪浪、云栖二师。
天台华顶峰,喜其孤迥,结庵独处,读《楞严经》,豁然融彻。
癸卯春,至双径访乐愚,寻过金陵,休夏长干。
秋游九华,冬上匡山卜静乾罡岭,苒荏数秋。
尝月夜经行,忽焉省悟。
遂下岭,礼育王舍利。
复渡海。
丁未再至天台
,游武夷古寺
戊申夏,自瑞金,游南华,冬进曹溪
己酉夏,见憨山端州
秋登南岳,遂卜居石廪峰,误食草乌而病。
壬子春,紫萝刘居士迎入荼陵,养疾云阳
冬讲《楞严》,释论朗彻,听者百馀人,风纪肃然。
甲寅,过邵陵,车自心居士延居无念阁。
丙辰,年三十八,邵陵诸檀那于双清矶后,首辟荆棘,创建禅林,颜曰五台,不忘厥初。
经语佛声,朗朗动听,启人信心,见闻随喜,大生欢悦。
丁巳紫阳梁五峰,施以己宅,助建室,堂阁厨库,次苐落成,郑太史为题曰耑山兰若。
地静人幽,阐志撰述,是夏著《心经小谈》。
戊午春,集《律仪常轨》及《律学知要》。
夏四月说戒,立《圆通忏法》一卷,并《戒坛规则》。
壬戌作《中庸说白》及《天主说辩》。
癸亥,年四十五,作述志诗,自道其生平甚悉,诗具集中。
又以此方教体,在音与闻,舍闻无音,舍音无教,因述《礼观音仪》一卷,率众薰脩,得真实行者十五人,是则合音闻而为教体,即音闻而归圣性也。
又著《金刚四依解》。
丁卯,作《礼佛发愿仪》。
己巳,著《首楞严经悬谈》。
辛未,著《金刚般若略谈》。
门人集所著,刻之成帙,名之曰《闭门语》。
壬申,著《楞严四依解》。
甲戌秋,泛舟之武陵,诣德山,礼鉴大师塔,憩于乾明寺
常德荣王,于梅园说戒。
冬至湘潭,居法宝庵。
乙亥秋,去攸县,历云阳,过吉州,礼青原大师塔。
丁丑春,之吉安城,理舟楫,诣匡山,扫憨山师塔。
秋下匡山,登云居,礼祖塔,主人味白请主法,不许,乃去云门。
疾作,憩甘露庵,熊给谏青屿,与山中僧众,合词坚请。
九月朔,入云居方丈。
以禅堂久废,躬亲畚插。
更建室,筑罗汉堂
期年之间,宇一新。
是时年已六十馀矣。
辛巳秋七月,赴吉州刘孝则翰撰青原祖庭之请,九月至青原。
说戒结制,法席甚隆。
壬午秋复归云居,筑桥于南溪,曰“安乐桥”,下镌隐语,有“再遇游鲜主盖豆函”八字,人莫之识。
甲申,金士夫主石城清凉寺法席。
燕京已陷,明主死之。
五月,建荐思宗烈皇帝及后妃诸臣道场。
冬十月,得竹林金陵城北,欲避烦嚣,卓锡此间,号曰紫竹林
更建禅堂及殿寮室。
丙戌,弘戒天界寺,得新学百七十七人。
五月三日疾增剧,命弟子音乘等摄林中事。
四日招众居士谢别,六日端坐而逝,年六十有八。
丁亥九月奉灵龛,诣云居建塔。
广颡丰颐,平顶大耳,脩髯如戟,短发覆肩,岁一剃落。
目光炯炯,学者见之不威而严。
初侍空印宗贤首,而禅宗印可于憨山
立法不为崖岸,不分门户,田夫牧童,礼不异节,故所至香花争
于《楞严》宗旨得最上正觉,所作法语偈颂包举深宏,今所见者有《语录》三十卷,而诗颂书疏附之。
子音乘为编年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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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诏清 1666 — 1736
中国历代人名大辞典
【生卒】:1666—1736 【介绍】: 江苏无锡人字紫纶号云川又称丰楼先生
康熙四十四年南巡,献诗,特命供职内廷。
五十一年,赐进士,官庶吉士,逾年乞养归,与高僧结九龙三逸社。
生平不言人短,亲友入仕者,必劝之“留有余于百姓”。
尝与杜庭珠合编《唐诗叩弹集》。
另有《云川阁诗集》、《浣花词》、《蓉湖渔笛谱》等。
杜诏字紫纶号云川又号蓉湖词隐学者称半楼先生无锡人
康熙壬辰进士,改庶吉士
有《云川阁集》。
沈归愚曰:“云川受知圣祖,以养亲归,不复出。
中灭尝选《唐诗叩弹集》行世,皆中、晚名作,故平生得力亦在大历以后云。”
清诗别裁集
字紫纶江南无锡人
康熙壬辰进士,官翰林院庶吉士
著有《云川阁集》。
云川以诗受知于圣祖,会试不第,赐进士,入词馆,士林荣之。
云川以养亲归,不复出矣。
晚与道士荣涟僧天钧结九龙三逸社,有庐山东林之风焉。
中岁尝选《唐诗叩弹集》行世,皆中、晚名作,故平生得力亦在大历以后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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彭任明末清初
中国历代人名大辞典
【介绍】: 明末清初江西宁都人字中叔一字逊仕
诸生
明亡,隐居庐山,后迁翠微峰,与魏际瑞等同居,为易堂九子之一。
以为学者以笃行为首要事务。
卒年八十四。
有《礼法类编》、《草亭文集》。
彭任字中叔宁都人
诸生
有《草亭诗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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释性音清 ? — 1726年9月29日
新续高僧传·习禅篇第三之十五
释性音字迦陵别号吹馀姓李氏沈阳人
母氏许,梦日轮堕怀感而生。
面如圆月。
童时就学,初受章句,于性命之说,即能诘问。
及长,不乐世缘,长怀高行,禁于父兄,不伸厥志。
年二十四,始投高阳毗卢真一,求薙发,寻受具戒。
真一示以本来面目䛡,默参有省。
辞一南游,时济洞尊宿法席相望,皆谒叩,多未能契。
及见梦庵于理安,便入记室
安每有垂问,横机不让,竟授衣拂,已而辞去。
道经六安,爱雪峰山水之胜,颇欲栖止。
康熙丁亥,梦庵主柏林,寓书招之入,分座临众,勘验真切简要,莫不推服。
戊子夏梦庵寂,诸山耆旧,请继席,乃遁之西山
缁素复以大千佛寺,敦逼出世,据座提唱,广众翘仰,为法为人,剿知刋见。
于是方来英俊,奔趋恐后,座前环绕三千馀指,禅风斯鬯。
殷勤六载,得益如林。
未几,携锡补处柏林,才及三稔,而杭之理安,虚席以待,又往应之。
方欲避酬答,憩山阿,江右许方伯兆麟,以庐山归宗请为栖息之地,忻然赴之。
未逾年而有京都大觉之命。
雍正元春,忽谢院事,飘然而南,一瓢一笠,山栖水宿,居无定止。
方徵书交至,郤之弗顾。
四年秋,复还归宗,独居静室。
凉风九月,偶示微疾,举疏山造塔事,遂段作颂有“此处埋老僧不得,羊肠鸟道自庚辛”之语,为后来迁塔燕都西山大觉先兆。
雍正四年九月二十九日示寂,礼亲王汇其事迹奏闻,敕赠“圆通妙智大觉禅师”。
著有《十会语录》二十卷,《语要》、《指要》各一卷,外集《宗鉴法林》七十二卷,《是名正句》八卷,《宗统一丝》十二卷,《杂毒海》八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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僧读彻明末清初 1589 — 1657
读彻字苍雪呈贡人本姓赵
长洲中峰僧。
有《南来堂稿》。
御选明诗姓名爵里
字苍雪呈贡人
苏州楞伽中峰有南来堂槁
人物简介
苍雪一五八九—一六五七),名读彻初字见晓,后更名苍雪号南来
云南呈贡人,童年随父祝发于昆明妙湛寺,曾主持虞山中峰寺,与钱谦益吴伟业等交往。
有《南来草堂诗集》。
新续高僧传·杂识篇第十之四
释读彻字苍雪初字见晓
姓赵氏云南呈贡人
生性敏捷,慧悟天成。
童年随父,舍身昆明妙湛,复游鸡足,为寂光水月侍者,讲诵之馀,研穷义谛,文词泉涌,辩者莫当。
年二十五,发志行脚,一笠飘然,遍览名胜,遂达吴门,嗣法一雨。
会明季丧乱,天下多故,不遑宁处,独晏然。
更启法会,欲以慈祥化彼杀机,及居中峰,继主讲席,道风郁鬯,声闻南北。
复兴支公道场,海内宗之。
又以禅暇,与眉叟、玄宰牧斋梅村诸公往复酬唱,诗名藉甚。
生平著述颇富,笔迹尤珍
晚岁讲《楞严》于宝华山,手编未终,踞坐而逝。
书有《遗诫十章词》曰:“无端讲席应宝华,老病人扶上小车。
南国远钟萧帝寺,东阳古井志公家。
苍茫不尽江边苇,狼藉空馀台畔花。
一自云光登说后,独怜沽酒送烟霞。
”“南朝帝业几经衰,碧眼无人辨劫灰。
山抱玉泉荒寺在,峰标金地大僧来。
针锋一拨山河转,枣叶重移殿阁开。
衣钵相仍谁继武,法筵龙象见宏才。
”“闭门莫怪老山僧,打睡从来接上乘。
十日庖羹咽未下,千人讲席病犹登。
鼓将风力声难转,散入烟霞气不胜。
如是我闻知未及,奉行倍受已先膺。
”“最初方便请开经,末后圆通择性灵。
我自无心聊为说,谁人有耳不能听。
蘸乾海墨收佳句,缩小江山入净瓶。
重莫教莲社冷,天涯诸子各飘零。
”“到岸乘风实快哉,亲迎遗像几还回。
香花夹道群情肃,幡盖摩空宿雨开。
人化双虹天上去,泉飞百道树头来。
俨然未散灵山,想望荆溪五台
”“庆喜惯啼抛止叶,饮光解笑示拈花。
而今哭笑俱非是,何啻宗乘辩正邪。
试问此槌曾白否,可怜双眼果青耶。
刹竿倒却门前久,大厦将倾赖木叉。
”“囊虫漉水细微事,粒米同餐展钵巾。
鸡足传衣犹在定,鹅头开戒遍分身。
乡音莫辨难兄弟,老景无多惜主宾。
博取大千凭手掌,陶家游戏转双轮。
”“多闻误堕示儿曹,作饭蒸砂事枉劳。
欲漏未除习漏重,爱根不断命根牢。
无心淫女能成佛,叉手屠儿早放刀。
道眼沧桑何足问,云霄万里一鸿毛。
”“昼长无暑夜无蚊,帷幔虚牵掷扇巾。
好与时人谈笑语,任留知已诉辛勤。
难辞铩羽投林鸟,强作无心出岫云。
一自金经读破久,奈何泄漏尽东君。
”“毛端五色障开经,劳久狂花净眼停。
刁斗更声催𠪾历,明量烟火散荧荧。
摄入川源影,纲相盘回楼阁形。
何物无情头解点,也须说与众山听。
”又《中峰喜逢白公,夜集法公方丈》云:“久别几于消息断,重逢犹记道途间。
两山相忆秋同老,一夜刚随雨到山。
故旧何人堪共话,林峦有主暂投閒。
乱流落叶声兼下,听尽寒岩水抱关。
”又《法公招游狼山,登大观楼》云:“海上危楼壮大观,烟波无尽此凭栏。
江南一水横衣带,天外三山落弹丸。
潮色不来风势紧,客心欲渡浪声寒。
高明知何日,回首斜阳几度看。
”又《解制送恒生还山》云:“满堂瓢笠忽天涯,云水茫茫去路赊。
同坐那知君是客,送行翻觉我无家。
九秋露冷芙蓉色,一夜风吹芦荻花
最是不堪回首处,夕阳江影片帆斜。
”又《铁桥》云:“自堕黄尘每慨然,故乡卿相我无缘。
眼前见画思鸡足,梦里寻家渡铁莲。
苗庶尚潜诸葛洞,儒臣不去小西天
料应难得今生见,先过此桥五十年。
”又《送唐大来还滇》云:“小艇难禁五两风,鸡山有路几时通。
殷勤为我传乡信,结个团在雪中。
”《送元白之燕》云:“一带燕山色,常时入梦间。
平生未到处,今日逢君还。
客路无时尽,秋心不自閒。
塞鸿牵别思,早已出江关
”《挂瓢》云:“抱膝向空坐,偶然同许由
一瓢还似累,何物更须留。
涧响悬孤影,风翻入夜秋。
几时从空出,犹见在枝头。
”《送朗癯入匡山》云:“独向匡庐去,安禅弟几重。
九江黄叶寺,五老白云峰
落日眠苍兕,飞泉挂玉龙。
到时应为我,致意虎溪
”《别吴中诸子》云:“相看了无意,临歧还黯然。
回看吴苑树,独上秣陵船。
春老还山路,江昏欲雨天。
白鸥颇怪我,聚散缘波前。
”其所著书,有《法华珠髻》,并同丽府木公参补《华严海印忏仪》四十二卷在藏。
闻所传诗文,散佚颇多,有《南来堂集》刋入《云南丛书》中。
王渔洋评“当代释子诗,以苍雪为第一”。
卒葬中峰,牧齐为撰塔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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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戬
中国历代人名大辞典
【介绍】: 湖北汉阳人字梦谷
康熙四十七年副贡生
诗文书画皆工。
涉历南北,终无所遇。
康熙五十三年,已入老年,尚应科举。
有《突星阁诗集》。
王戬字孟谷汉阳人
诸生
有《突星阁诗钞》。
清诗别裁集
字孟谷湖广汉阳人
著有《突星阁诗集》。
王渔洋孟谷池阳山行》长句,过欧公《庐山高》远甚,而其诗却平直,故不及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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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德潜清 1673 — 1769
中国历代人名大辞典
【生卒】:1673—1769 【介绍】: 江苏长洲人字确士号归愚
乾隆元年,以廪生试博学鸿词。
四年进士
编修,累迁侍读左庶子侍讲学士日讲起居注官内阁学士,官至礼部侍郎
十四年,以原品休致。
高宗赐诗极多。
卒谥文悫
论诗专主格律,所作平正通达,然实乏才气。
有选本《唐诗别裁》、《明诗别裁》、《国朝诗别裁》、《古诗源》,著有《啸轩诗钞》、《归愚诗文钞》、《说诗晬语》。
四十三年徐述夔案起,以曾为徐氏《一柱楼诗》作序,夺谥,并毁墓碑。
沈德潜字确士号归愚长洲人
乾隆丙辰举博学鸿词。
己未进士,改庶吉士,授编修,官至礼部侍郎,加尚书太子太傅
太子太师谥文悫
有《啸轩诗钞》、《归愚诗钞》。
词学图录
沈德潜1673-1769字确士号归愚
江苏长洲(今苏州)人。
早贫,以授徒教馆为生40余年,科举试十七次始中,年已六十七,备享乾隆荣宠,官至内阁学士兼礼部侍郎
早年师从叶燮学诗。
有《说诗晬语》、《沈归愚诗文全集》、《归愚文钞》、《归愚诗钞》、《归愚诗钞馀集》、《啸轩诗钞》、《矢音》、《黄山游草》、南巡诗》等,编《古诗源》、《唐诗别裁》、《明诗别裁》、《国朝诗别裁》(后名《清诗别裁》)等。
沈德潜1673~1769清代学者、诗人。
字确士号归愚
长洲吴县(今江苏苏州)人。
乾隆四年(1739)进士
官至内阁学士兼礼部侍郎,加尚书衔,赠太子太师卒谥文悫
工诗,主张格调,提倡诗教,有《古诗源》《唐诗别裁》《明诗别裁》《清诗别裁》等著述多种,影响颇广。
于《唐诗别裁》中高度评价崔颢黄鹤楼》:“意得象先,神行语外,纵笔写去,遂擅千古之奇
”有七律《黄鹤楼》。
沈德潜将锓其《归愚集》,前稽首而请序,且曰:「人臣私集,自古无御序例,第受特达之知,敢恃宠以请,不即望序,或训示数语可乎?
德潜老矣,怜其晚达而受知者,惟是诗。
余虽不欲以诗鸣,然于诗也好之习之,悦性情以寄之,与德潜相商榷者有年矣。
兹观其集,故乐俞所请而序之。
德潜之诗,远陶铸乎李、杜,而近伯仲乎高、王矣,乃独取义于昌黎归愚」之云者,则所谓去华就实,君子之道也。
夫子之训小子曰:「何莫学夫诗?
」使如后世雕龙祭獭之为者,圣人将斥而禁之,顾反疏其源而导其流乎?
亦惟是名教之乐,必有言之不足而长言之者,舍是其何以哉!
昌黎因文见道,始有是语,固不必执风骨体裁,与李、杜较甲乙。
归愚叟乃能深契于此,识夷守约,敛藻就澹,于向日所为壮浪浑涵,崚嶒矫变,人惊以为莫及者,自视若不足,且有悔心焉。
是则李、杜、高、王所未及言,而有合于夫子教人学诗之义也。
夫非常之人,然后有非常之遇,德潜受非常之知,而其诗亦今世之非常者,故以非常之例序之。
异日者江国行春,灵岩驻跸,思欲清问民艰,暇咨新什,将访归愚叟于愚公溪谷之间矣。
诗古文书窗所夙嗜,践祚以来,万机鲜暇,虽时寄兴吟咏,而古文不数数为之,是序构思染翰,至四刻始就,非复有曩日弓燥手柔之乐,况能津逮古人耶?
归愚叟于近代诗家,视青邱、渔洋殆有过之无不及者,故乐为之序,不复计其工拙迟速。
书卷以赐。
岁云暮矣,封事稍稀,更偿文债,亦足为艺林增一胜事也。
乾隆辛未小除夜书于坤宁宫之东阁。
吾师《归愚诗钞》二十卷行世既久,海外争购之,同于鸡林贾人之得白傅诗矣。
兹又成馀集若干卷,薰沐诵之,其长篇大幅,包络宇宙,灭没变化,出奇无穷,老杜之「欲掣鲸鱼碧海中」也;其近体律绝,工整开阖,浑成一气,语近情遥,老杜之「老去渐于诗律细」也。
而其中忠爱圣主,寝寐萦怀,比于老杜之「每饭不忘君」「终身圣情」,若同一轨。
且吾师之诗,又有不可及者。
古今诗人年华既暮,风旨不失,锋刃尽销,评者拟诸扫残毫颖;师则与年并高,进而不已。
人推大年,诗归大雅,乌可得而涯量之耶?
谨成跋语,用志仰瞻。
乾隆丙戌秋七月会稽门生梁国治拜题。
一一斋诗·序
人但知作诗本性情,不知作诗全在眼界。
眼界不能别是非,审雅俗,出入于源流正变而得其宗,虽有成就,乌足以言诗?
确士向刻《留饭草》,此确士于今人中辟门仞处;今刻《一一斋诗》,此确士于古人中辟门仞处。
昔欧公六一斋,以斋中五物并己为六;今确士之斋,一物都无,惟具只眼,屋一人一,故云「一一斋诗」,读之可以得确士人与诗之概矣。
横山叶燮题。
一一斋诗·序
余交确士垂二十年,中间每一相聚,或纵谈古今,或分题角艺,流连文酒,外无事也。
余于确士为旧交,为同道,故知之最深。
确士长于古歌诗,每一篇就,呈横山先生先生辄曰:「工夫到,才力大。
先生不肯苟有推许,而倾倒如是,则确士之诗可知矣。
先生尝以及门诗稿数种邮寄新城尚书,后新城复书,余及永夫弟辱承奖许,而于确士首叹其烹炼之功已至,何与横山先生言若合符节也!
确士偕余论诗,谓诗无问工拙,要得古风人之比兴之义,自人雕刻曼辞,视为嘲风雪、弄花草之具,而诗渐亡,甚者淫哇杂响,艳词侧出,而六义尽刓无馀矣。
吾于唐人中首取陈正字杜拾遗
陈如《感遇》三十章,杜如「三吏」「三别」、《奉先咏怀》《北征》等章,足以泄道人情,补察时弊,政其上也;又如白傅讽喻,风格少颓,然才丽之中,实含美刺,即其次也。
吾所取法,必诗外有事在者。
今读确士《一一斋诗》,虽宗不一家,家不一格,而于比兴为工,中有《拟古》《寒夜述怀》诸作,尤为魁垒杰出,因信工夫果在诗外,而非寻常拈髭弄墨者比也。
由是益涵养性情,浸淫学术,不违于众论,不牵于毁誉,其所造更有超群轶伦者,又何以量吾确士耶?
余与确士交最久,知最深,故能言其生平所得力与作诗大旨如此。
若夫伐材之富,遣言之工,及源流升降之故,识者能喻之,且论确士诗已为第二,故不复序次云。
同学弟张景崧顿首撰。
竹啸轩诗钞·序
称诗于近代,言人人殊。
尚规格者祖构雷同,主灵异者凿空无朕。
二者交讥,大约取其辞,不惟其情;考诸声,不衷诸道。
古人所谓言志永言之义,阙焉无闻,辟玉卮无当,虽美,何观矣?
吴门沈子碻士,物疏道亲,独工缀述。
其于诗也若车然,扶轮而远也;若川然,卬浦而大也。
然犹悔其少作,卷帙所存,率皆立年以后,或正辞讽谕,或主文谲谏,比兴则虬龙云霓之意也,物色则秋兰紫茎之遗也。
追述在昔,宗经正纬,雕玉以作器也;羌无故实,非傍诗史,匠心以运斤也。
虽准之前古,不无离合,然穷其吐纳,会其委源,敦厚统夫关键,辞华管夫枢机,意窥象先,韵流文外,亦彬彬尔雅者已。
顾予往来吴中人称碻士诗者未既其寔,甚或弦绝调高,受嗤拙目,犹见橐驼言马肿背,山中人不信鱼大如木,海上人不信木大如鱼,从古然也。
且夫左思三都》,价增士安刘协《雕龙》,声腾家令
求之今日,罕遇其人。
西施虽美,能见重于鬻薪之日哉?
虽然,良玉之贵,讵由荆廷;良骥之贵,讵由千金?
非必国门为传,而名山为湮也。
悠悠无穷,有知子云者。
宁都魏世微序。
矢音集·序
古来君臣遇合,庶绩凝而万邦乂,相与形诸永言,以彰一德之治,若帝庸作歌而皋陶赓歌,成王游卷阿作歌而召公遂歌,其最盛也。
后如汉武梁,宋孝武曲水唐太宗之望海喜雪,玄宗花萼楼宋仁宗之赏花钓鱼,明宣宗之悯农减租,史册艳称。
然皆君有咏歌,臣工偶和,又皆臣依君韵,罕闻君和臣诗;臣下复从而赓和之,且积成卷帙者,有之,自少宗伯沈归愚先生始。
先生诸生时,姓名已闻九重,迨入翰林应制,命和御制《消夏诗》,深惬宸衷。
召对时,惜先生博通晚达,嘉先生风格老成,遂同鱼水契合。
五年之内,晋秩列卿,敕和殆无虚日。
中间用先生韵,而先生仍和御制者十居三四,此欧阳氏所云圣贤相遭,万世一遇者也。
辛未冬先生祝皇太后万寿赴京,陛辞时,皇上制诗序以赐先生,因取全稿釐定重刊,而以敕和诗别为一集,起《消夏十咏》后,及巡行嵩洛,省方吴会之作,题曰「矢音」,属予序之。
穆脩韩愈元和圣德诗》《平淮西碑》、柳宗元《雅章》《铙歌》制作如经,耸唐德于盛汉之表。
窃谓韩柳之诗,诚足铿锵金石,鼓吹轩陛;而先生随所摅写,皆寓古大臣忠爱之忱,和《咏柳絮》而念万姓之无衣,和《骏骨图》而虑权奇之隐伏,和《观打鱼》则思物命之宜留,和《各省告丰》则恐文具之无实,和《擘蓝御笔》而陈山左鸿哀,和《豆班集》而筹金堤蚁穴,如此之流,未易枚数。
先生因事纳规,皇上虚衷善受,赐诗云:「笑予结习多难遣,嘉汝临文不忘箴。
」君臣之间,两无猜嫌,此又韩柳当日未闻膺兹隆盛者也。
前予《西湖志纂》就,附先生名进呈,蒙皇上赐诗代序,兼文绮之锡;今又挂名简末,何其幸欤!
退老田间,玉堂天上,想望主臣一德,亘古殊荣,不啻神往于虞廷成周之世矣,猗与盛哉!
乾隆癸酉冬月,玉笥傅王露题。
黄山游草台山游草·序
黄山天台,天下之奇境也。
五岳外,与匡庐罗浮武夷峨嵋并峙。
毋论远方人士,徒托之梦想,即生其地者,或牵于纷扰,性情不属,往往未能至焉。
吾友归愚沈先生于岁之正月,独裹粮策杖,往游黄山
秋九月,复纵览天台之胜。
其两山峰之峭削,水之清激,云物之澄鲜,松石之瑰异,丹台仙馆,霞城石梁,一一践履其境。
且于天都见云海之奇诡,于华顶见日月之合度,造化亦若默为相之者。
宜其见之于诗,写难状之景,宣未泄之蕴,镕铸古人而自开生面也。
先生自记,久拟往游,苦无休暇,今以宽閒无事之身,得践宿约而歌咏之。
昔欧阳公位登两辅,境遇不为不隆;然读其《思颍》之诗、《归田》之录,若未能恬然于进退之间。
先生值明盛,予告赐闲,因得以望八之年游名山而穷险奥。
计其遭逢,有视欧公为较优者矣。
皇甫持正顾逋翁著作,谓翕轻清以为性,喣鲜华以为词,许其脱尘坱而超微妙也。
以之移赠作者,庶可无愧斯言。
五峰山李果序。
黄山游草·跋
黄山,天下奇绝境也,欲游者久,苦无暇。
己巳夏,蒙恩归里。
明年春正,由浙西诣歙洲,携筇屐,裹糗糒,凡明秀荒诡之处,约略俱到。
黄山面目,并识黄山性灵。
既以叹造化之秘于此尽泄,而又感君恩之赐闲,得以允践而歌咏之也。
同游者周子迂村。
得诗三十四篇,游会稽诗九篇亦附于后,均属迂村点定。
德潜识。
台山游草·跋
庚午秋九月十九日,为台岳之游,匝一月。
有敕赓和御制,于邮递闻之,旋归,未尽山之名胜。
然譬诸于人,眉目并见;譬诸于衣,裘领已挈也。
台岳高厚深浑,甲于两浙,犹黄山奇秀诡幻,甲于江南
予一岁两游其地,并以诗纪之,在造化为伤惠,在予为伤廉矣。
诗二十九章,点定者亦周子迂村。
德潜识。
归愚诗馀·序
词者诗之馀。
诗所难言,假闺房儿女子之语,通之于《离骚》、变雅之义,其辞益微,其旨益远。
肇自开元天宝以及五代十国,作者众多,元老若韩、范、司马,理学若朱仲晦真希元诸公,亦皆为之。
其始多芊绵绮丽,继变为激昂慷慨,再变为旷逸高超,不著色相,愈进而愈工矣。
国朝擅场推梅村、迦陵、竹垞先生,然而状山川之险峻,阐忠义之幽微,一事一物,动关理道,或亦未之及焉。
宫傅沈公素不填词,今夏忽为倚声,用以涤暑。
半月成四十馀阕,大约激昂慷慨、旷逸高超之作居多。
其赋黄山盘山诸阕,峰峦森秀,奇诡奥深;题武穆忠肃两墓,叹长城之坏,究周内之冤;咏落花而念荣谢之无常,过邯郸而叹盛衰之一梦,逢七夕而信智巧之徒劳。
抚时见道,无不中律吕,分清浊,气足力全。
至其风神骀荡,摇曳多姿,欲与周、争衡,孰知为望百岁老人笔哉!
忆在髫年,见竹垞先生赵秋谷赞善填「我」字韵词,相戒必用成语,竹垞先生有句云:「数天下英雄,使君与我。
赞善因而阁笔。
公之词出,而海内词家并当弃殳却走,退避三舍也已。
乾隆丁亥七月望日,小侄顾诒禄谨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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释本立
新续高僧传·兴福篇第九之十一
本立字道生遂宁熊氏子,十岁出家,受具宝光圆公,亲侍有年。
尝事游参,远谒海岩,结茆匡庐,南礼普陀,北叩清凉,足迹半天下。
及回,初栖成都大慈寺后主宝光。
癸卯冬,以席畀兴。
甲辰春三月七日即示寂。
然寺僧以付托得人,卒攘外患,至今念之。
兴居数稔,更新造舍利石塔
初宝光旧有舍利塔,即《神州塔寺录》所载宝光塔者,肇自周灵王四十一年,即西域阿育王之四十三年,育王以所得舍利,造八万四千塔,其在震旦者十有九,宝光其一也。
唐僖宗幸蜀,寺中忽放异光,掘出石函,得如来舍利十有三,莹彻明洞,不可方物,遂建浮图,号曰“宝光”。
今清福真修大师,远渡重洋,求佛胜迹,径暹罗,出缅甸,底印度
印度者,古天竺国也。
复进千馀里,拜楞伽山,见唐玄奘旧所经行处,还至锡兰都城,会梵僧达摩波罗,方重修佛塔。
塔藏佛骨舍利百馀颗,清福虔诚祈请,至再至三,乞得十之一以归。
又得玉佛六尊,及贝叶经若干秩,皆别有记载。
清福既以舍利三、玉佛二,供奉宝光。
兴乃增修一塔,与古塔双标并峙,后先辉映,其功德皆不可思议。
戊申秋,传法静照,退隐古寺
时古寺亦重焕殿宇,兴力居多。
生平勇于为善,惟力是视,不敢自逸,积劳忘躯。
癸丑冬示疾,甲寅三月十七日寂于古寺,塔之寺西。
宝光徒众,念其勤劳,议迎衣钵建塔,以示观感。
岭南张元钰为之记,尝寄钰诗一百四首,盖仿寒山,随意吟咏,以见道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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释超远
超远字心壁云南人
清诗别裁集
字心壁云南人
心壁出家西江庐山商丘宋公巡抚西江,与酬接唱和,后移节江苏心壁复来吴中,又有唱和诗,时人以东坡佛印比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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释行泽
新续高僧传·习禅篇第三之十四
释行泽字云外姓汪氏婺源人
父南栖居士,旷达不群,有高世志。
母氏王,诞泽之夕,梦麟于庭,觉而告居士居士曰:“吾所梦亦然。
”因名应麟
八岁入乡塾,授以《千字文》语,便问:“天是何物造成,到何处止?
”塾师曰:“尔且读,将自知。
曰:“不识得,何用读?
居士闻之,曰:“儿殆道学者流,非功名中人也。
”年十一,失恃,又八载亡怙,贫苦艰辛,郁劳心病,呕血几昏,祷佛求救,若有神诏,归心三宝,病当自愈。
觉而自誓,其病渐瘳。
遍游僧舍,从读佛经,决志出家。
癸酉,投黄山云谷无易守师脱白,易久参云栖,受念佛三昧,命依行,日念佛三万句,诵《华严》一卷,礼佛百拜。
如是一年,而神观精明,志气轩朗。
甲戌冬,受具戒于姑苏茂林,遂过云栖礼莲池塔,山中耆旧留居二载。
忽闻唱僧名,僧应阿弥陀佛,有省,遂上天童叩密老人。
时有启迪,而土音难晓。
后举薰风自南来䛡,占颂曰:“薰风自南来,殿阁生微凉。
今朝寒冷甚,向火恰相当。
”密笑而诫之曰:“须勤学,老僧不孤负汝也。
”无何,病困,为同侣僧不易邀往杭州,及赴阳山召,不易复彊之偕行。
阳山者,即通授
初见山,问:“万峰头上目视云霄,作么生?
”山一笑目之。
即呈偈云:“闻说阳山选佛场,一条拄杖绝商量。
谁知别有真消息,笑里藏刀人未防。
”自是,与山日惬。
再踰年,山主磬山,随侍。
一日,举铁牛过窗𢹝话,下语数十转,皆不契。
山曰:只是桶底未全脱。
愤而再参,沈坐终日,忽风揭门帘,扑落作声,将从前知解窠臼一齐打落,透到通身无念无依处,不胜快活。
入方丈密启其意,山手书法语并衣拂付之,且云:“子将来有超越之见,但世故未谙,早出恐鲜福耳。
曰:“愿终身岩谷。
”乃入匡山,借居五乳峰破庵,囊钵萧然,日采野蔬和米作璎珞粥食之。
偶携篮涧边,寻摘苦菜,失足跌下,惊起山禽,飞叫一声, 然休歇如云开日朗,因作颂曰:“钟残漏尽一声鸡,脱尽从前悟裹迷。
大用纵横施巨阙,汪汪洗土不成泥。
”旋迁雷光庵。
匡庐八载,严操切究,光颖渐露,大江南北颇传其机缘语句,咸思亲灾。
而禅者负米往来,苦于崎岖,悯之,且将为法求人
戊子春,舟溯浔阳而上,至大江之北,止于蕲之大泉山,蕲黄本大医故里,数百年来不闻正法,禅德过寓亦罕。
始至,创法席聚众,棒喝轰奔,州守闻而怪之,过候质直,不克尽宾主礼,州守怒。
己丑春,假他事持兵马来,竟火大泉山寺,对火说法,曳丈下山,栖于蕲北菩提寺
庚寅春,过黄梅扫医祖塔,于双峰至冯茂,返道经紫云寺,寺本千岁宝掌遗址,代有高人。
闻泽至山,众遮迎以休夏,诺之。
山最高处,其路僻绝,去人烟甚远,甚安之,幽居数载,学侣千指,语句布流,诸方赞赏,如庐山木陈、宝华朝宗与玉林国师皆岁时款密,屡通书问。
辛卯,赴高山寺说戒。
壬辰岁旱,蕲黄尤甚,禅众数百,皇皇待食,乃欲散众下山,移人就
湖南道素敦请,遂之神鼎,盖宋洪諲所开山也。
癸巳,沩山慧山修礼相迎,许之,以神鼎初兴,未即往也。
甲午季冬朔日示疾,自书属累千馀言。
三日,作偈曰:“是非海内展全机,多少时师尽皱眉。
此日一言无可付,江南江北大家知。
”又云:“神鼎龛无人封,自作偈自封之。
三十年前平贴地,三十年后大神奇。
”驱众出户,端坐而逝。
悟门既正,重自刻厉,扫除枝叶,直透未后牢关,有语录、拈颂若干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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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梦星清 1678 — 1747
中国历代人名大辞典
【生卒】:1678—1747或1754 【介绍】: 江苏江都人,原字伍乔,改午桥号汧江香溪
康熙五十一年进士
编修
丁艰后即不出。
筑筱园及漪南别业,与友朋诗酒流连,主诗坛数十年。
有《今有堂集》、《平山堂志》、《茗柯词》,又有《李义山诗注》。
程梦星字伍乔一字午桥号洴江江都人
康熙壬辰进士,改庶吉士,授编修
有《今有堂集》。
清诗别裁集
字伍乔江南江都人
康熙壬辰进士,官翰林院庶吉士
太史好友朋,喜著述,注李义山诗,成《平山堂志》,名流过维扬者,每定缟糸宁交。
原字伍乔,取《南唐书》伍乔庐山,僧梦大星旁一星,曰伍乔星也。
后易曰午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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僧道忞明末清初 1596 — 1674年六月
中国历代人名大辞典
【介绍】: 僧。
广东潮阳人俗姓林字木陈
年二十弃诸生为僧,继密云悟和尚之后,主浙江天童寺
顺治十六年,徵召至封弘觉禅师
号木陈
潮州林氏子匡庐薙染。
悟和尚天童座下。
记室有年。
受请继席。
僧问。
如何是天童境。
师曰。
廿里关行欲尽。
青山捧出梵王宫。
曰如何是境中人。
师曰。
閒移拄杖松根立。
笑问客从何处来。
曰向上宗乘事若何。
师曰。
看脚下。
问如何是诸佛出身处。
师曰。
你吃粥也未僧拟议。
师曰。
诸佛过去久矣。
上堂。
释迦老子道。
作是思惟时。
十方佛皆现。
古德道。
才入思惟。
便成剩法。
且道名字既同
因甚么有利有害。
红粉易妆端正女。
无钱难做好儿郎。
示众云。
有一人三头八臂。
有一人无背无面。
同到天童门下。
且道安下那个即是。
一晚入堂。
大叫曰。
适来栏中不见了牛。
普请诸人把火上山寻牛去。
众愕然。
一僧才出。
师便归方丈。
常举居一切时不起妄念话颂曰。
草鞋踏遍江南雪。
归看庐山石上云。
却笑閒身犹未老。
寻梅几度出
新续高僧传·习禅篇第三之十二
释道忞字木陈号梦隐潮阳林氏子也。
薙染于匡庐开元先若昧明,受戒具于悯山。
清顺治时,赐号“弘觉禅师”,更寺名曰“弘法”,锡以敕印,赉予甚盛。
敕曰:“朕惟佛会拈华,妙心传于迦叶。
禅行面壁,宗旨付于神光。
六叶既敷,千华竞秀。
荫法云于真际,火宅晨凉。
耀慧日于康衢,重昏夜晓。
以至眴目扬眉,擎拳举指,皆合宗门之妙谛,得教外之灵机。
诚非他学可知,亦岂意生所度。
眷言道行,冀觌高踪,实悟真如,必先玄觉
咨尔禅僧道忞,嗣法天童,传宗临济
克證无生之旨,机自玄明
允通向上之关,悟称真谛。
尝稽载籍,祈会性真,间览玄文,深嘉妙义。
故时于听政之暇,询尔以法道之微。
乃名言之不繁,克随机而得解。
玄关幽键,感即能通。
遥源浚波,酌之不竭。
传一镫于种智,了万法于真空。
广量出于凡心,踰于宿学。
引之于有,高谢四流。
推之于无,俯弘六度。
信乎凡之可以證圣,惟觉足以悟迷。
非同测海窥天,固已登堂入室。
堪主法门之席,允称禅众之尊。
是用封尔为弘觉禅师,锡之敕印。
于戏!
慈周万有,大身遍于十方。
利济四生,本觉超乎三世。
俾举代咸登仁寿之域,在随方而启般若之门。
其益懋尔勤修,庶弘开夫正梵。
式承嘉命,丕阐宗风。
钦哉!
”以康熙甲寅六月示寂,寿七十又九,荼毗,顶骨五采,齿无损痕,塔于平阳黄龙峰下。
所著有《纪年》、《专谱》、《语录》、《诗文集》及《北游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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释实道清 1691 — 1753年十月二十日
新续高僧传·习禅篇第三之十五
实道字正宗号无隐岳阳人
七岁薙染,年十八参雪鉴,遂秉戒。
后闻理安迦陵音风藉甚,相随十有一载。
尝以临济家舍途中公案诘之,疑情顿发。
偶于香版下豁然开悟,怀香入室,为众秉拂,授以大法。
庄亲王向其范,令主京都大千佛寺衲子归之。
复振锡庐山归宗,已而继席理安。
癸酉十月二十日示寂,亦塔于莲花峰,寿六十三,腊四十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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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沛恂
中国历代人名大辞典
【介绍】: 山东诸城人字书岩
兵部主事
有《匡山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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